锦拉他回房,让婢女打了热水来,帮他擦了擦手和脸。
秦琅坐在床榻上,仰着头让她擦脸。
“真喝多了?”沈若锦捏了捏他的脸,“还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秦琅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你是我夫人。”
他这话说的极其认真。
站在一旁的婢女们闻言都偷偷地笑。
沈若锦帮他洗漱完,让婢女们都退下。
众人悄声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那些人一走,秦琅就将沈若锦揽入怀中,把脸埋进她肩颈处深嗅,含糊不清地问:“沈若锦,洞房花烛夜那天我没有留下陪你,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沈若锦觉得有些好笑,“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秦琅大抵是真的喝醉了,他没等到沈若锦的回答,就又问了一句。
沈若锦道:“没有。”
是真的没有。
那时候她临场换亲,新郎官从裴璟忽然变成了秦琅,虽说对她来说嫁谁都行,也做好了所有该做的准备,但是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就跟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睡在一张床榻上,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还怪不好接受的。
那天秦琅因为外头的事出去了,对她来说,也能缓一口气。
所以她也不曾因为这事,怪过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