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护卫都被拦在了外头,只有祁明逸一个人走了进来。

    秦琅瞥了他一眼,这个北漠左相远比他想的要年轻得多。

    放眼整个大齐朝堂,也没有哪个大臣这般年轻就能入阁拜相。

    这个祁明逸,不简单。

    祁明逸上前见礼道:“久违了,秦将军。”

    秦琅道:“我倒是不太想见你。”

    祁明逸也不恼,笑着说:“你不想见我,也还是见了。”

    秦琅微微勾唇道:“或许,我是把你放进来杀呢?”

    祁明逸微微一顿,而后继续笑着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是为你而来。”

    “哦?”秦琅不甚在意道:“你不是为雷方泽来的?”

    祁明逸道:“若能顺便将他带回去,自然更好。”

    秦琅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听起来,跟雷方泽在危急关头忽然转变态度,要救他有点关系。

    秦琅见他一时半会说不完,便让人沏了茶来。

    毕竟是他国来使,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士兵很快就沏了茶,端进来。

    军中没有什么好茶,热水冲泡茶叶子,有些茶香,大冷天的有口热乎地喝就不错了。

    士兵倒了三杯茶,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