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
野牛的脖子一直在流血,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应该是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现在正在与这片森林告别。
秦徽音看呆了。
反派小哥哥的武力值真是绝了。
“你有没有受伤?”
宋睿泽垂眸:“没有。”
“撒谎。”秦徽音蹙眉,“肯定流血了。你把东西放下,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宋睿泽没有理会,扛着野牛就要下山。
秦徽音拦着他的路,正色道:“如果你的旧伤复发,以你现在的体力就算勉强把猎物扛下山,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你要是昏迷了,你觉得这头猎物会落到谁的手里呢?”
他昏迷了,不要脸的宋二叔和宋三叔肯定要把猎物扛走。村里没有人为他出头,就算知道宋家两位叔叔在欺负他,他们也不会为了一个孤儿得罪两个不好对付的地痞无赖。
宋睿泽把猎物放下了。
秦徽音用刚采的药给宋睿泽扯开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再撕他的衣服包扎了。
“你要记得这种草药,它是止血的,要是下次遇见什么事情,说不定还能找到它应应急。”
“这是消炎的……”
“这个是解蛇毒的……”
“这个是退烧的……算了,不说这么多了,免得你一个都记不住。你只需要记住最重要的两种,一是止血的,二是解蛇毒的。你经常在山里走动,记住这两种药对你来说很实用。”
宋睿泽看着碎碎念的秦徽音。她在念叨的时候,那小嘴巴拉巴拉的,声音像鸟鸣般清脆又吵闹。
如果他爹在的时候,他对她没有那么冷淡,他们会不会也能像兄妹那样相处?
他经过唐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过她和唐逸尘的相处。她不怕唐逸尘,唐逸尘也不排斥她,两人还挺和睦的。
宋睿泽的薄唇轻抿着。
不一样的。
他是棺材子,没有人喜欢与他来往,跟他来往会沾染上晦气。
宋睿泽起身,重新扛起野牛。
秦徽音连忙跟上他。
当两人下山时,村里的人看见那么大的野牛,一个个震惊地围了过来。
“泽小子,这是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