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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年手上削着的苹果皮断裂在低,他握着水果刀,沉默了半晌。
霍天禄还正要接他的苹果吃,只见霍景年将苹果放到一旁床头柜的果盘中。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霍天禄皱了眉头,“有什么事,跟我说,父子之间不必遮遮掩掩。”
“从小,您永远都对我有一种掌控欲,我就像是您的提线木偶,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看书,我不能不看,您让我拒绝谁,我不能不拒绝,这样的日子,您似乎过得不亦乐乎。可是,我,过这样的日子过得很痛苦。”
霍天禄愣了一下,“你是我儿子,我在给你铺路,当然希望你听我的,事实证明,我就是对的,你要是早走我为你铺的路,这三年咱们霍家就不至于停滞。”
他老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商业思维早就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他是老了,可霍景年还年轻。
“您的大男子主义是刻在骨子里的,永远也改不了,我这个儿子在您心中都不像个儿子,更像是利用的工具。”他儒雅的声线依旧带着骨子里的修养,不紧不慢地描述自己的处境。
“景年,你怎么会这么想?”霍天禄脸色渐渐不太好看,“利用?”
“是啊。”霍景年坐在椅子上岔开两条腿,同时用手撑着额头,垂目淡淡道,“不然,怎么会连我的幸福都不在意,我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永远就只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