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迅速躲近水盆地。
郁时缩成一团,灵动的鱼眼此时满是警惕地瞪着男人。
靠!
我怎么又回到这鱼身里了?
到底是梦还是穿越啊?!
郁时崩溃呐喊,嘴巴一张一合,一连串的泡泡冒出来,浮到水面炸开。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轻声笑道:“小家伙,怎么,还不乐意我摸摸?”
摸你爹你摸!
啊啊啊!
天杀的,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时现在非常想打架,但她此刻只是一条鱼,只能在水中不安地游来游去,搅得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男人见郁时一直游,以为郁时是在玩,撑着下巴看了郁时一会儿,转身去捣鼓草药。
郁时想不通怎么回事,只能盼着这次能像之前一样,很快就回去。
随后的三天里,郁时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水盆之中,而男人就像是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纽带。
她每天看着男人的生活,起床、捣鼓草药、做饭、出门卖草药、回家、洗漱睡觉。
从观察中,郁时猜测男人可能是古代一个靠采草药为生的草药师。
不知道是不是住得远,平时没什么邻居来找男人,男人也不会带朋友回家。
男人常常会在忙完木屋中的琐事之后,搬来一张略显粗糙的小板凳,坐在水盆旁边。
他会将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像竹筒倒豆子般说给郁时听。
比如谁家卖女求荣,把女儿送给大户人家当小妾;比如谁家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为其大打出手,闹得你死我活,谁知道女人跟着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跑了。
再比如隔壁村的老男人盼了三胎想生个儿子,结果第四胎又是个女儿,气得想把小女儿丢了,话刚说出口,天打雷劈,死了。
“说起来我就生气。”男人气愤地嘀咕道:“女娃怎么了?女娃就不是娃了吗?女娃多可爱啊,我巴不得以后生个女娃,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到骨子里。”
虽然郁时很烦男人这么絮絮叨叨,但对于男人这番话,她是赞同的。
郁时摆动一下尾巴,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