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康一说。
下山,唐曼还是不愿意说话,吃过饭,早早的就睡了,也没有画画。
早晨起来,康一在做饭。
唐曼穿着皮毛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实,坐在外面,看着远山。
几场大雪,彻底的是封了山了。
一直到康一叫唐曼。
吃过饭,康一就开始教唐曼画脸画儿。
“这脸画儿,有上千年了,画儿看着简单,实际是非常复杂的,一幅好的脸画儿,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康一讲着,唐曼听着。
脸画儿确实是复杂,康一的画法,唐曼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季节和您学画儿,学的也是这个吗?”唐曼问。“只是一个皮毛,学得五年画,不过皮毛尔。”康一说。
“您教我的这个呢?”唐曼问。
“专心画画。”康一说。
这画竟然画了一天,中午饭都没有吃。
晚上吃饭,唐曼看着自己的脸画儿。
“别看了,不怎么样。”康一说。
就这样,每天画脸画儿,一直到三十的夜。
三十的夜空,星星如坠,康一点了火在外面。
“你困了就回屋睡吧,我要守夜到天亮,给那边的人。”康一说。
“我不困,每一个年您都是这样过的吗?”唐曼问。
康一喝了一口酒说:“是呀,挺好的。”
康一是守棺人,唯一的守棺人了,将来没有了守棺人,这些悬棺也会如期而落吧?那就没有人守了,慢慢的这一切都会消失吧?
唐曼陪着康一聊了一夜。
天亮去休息了。
中午起来,吃过饭,康一说:“跟我上山吧!”
唐曼跟着康一上山,是从悬棺那边上去的。
进了那儿,有一个侧道,走进去,几分钟,一个山洞。
“里面有十三口棺材,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也不允许,但是我今天决定了,带你来,只有我这么一个守棺人了,我说得算,记住了,不要说话。”康一往里走,唐曼跟着。
里面,十三口棺材,每一口棺材都有两人多高,每一口棺材旁边,都有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