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谁也没有告诉,连贴身丫鬟翠露都不知道,大家都只以为她对谢裘玉只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那日你哭了。”容灼的声音缓缓响起,楚昭月越发不好意思。“二表哥,你也知道,谢裘……公子他秉性温良,又救我于危难,我只是……”楚昭月面色微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来也奇怪,如果换成是从小到大和她一起吵闹的三表哥容珩的话,她早就不客气的回怼过去了,可是偏偏对方是对她温柔体贴二表哥容灼,在那双温柔的眼睛下她根本无所遁形,也从不想着要欺骗他。
“罢了,我看这棋,某人也是没心思继续了。”容灼说着推散了棋局,微笑着将轮椅转身,“我也有些累了,十七,送小姐出去吧。”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二表哥。”楚昭月站起了身子,跟着十七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容灼搭在轮椅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反观白枝那头,顺利离开容府后,师徒两人便在一家客栈下榻了。
而本想来见谢裘玉最后一面的楚昭月并没有如愿以偿,气得回到院中连连跺脚。“为什么他忽然走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还说什么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楚昭月委屈死了。
当初自己千方百计磨得他在府中留下,如今却走得一声不吭。
“翠露,你说他是不是讨厌容府,讨厌我了啊?”
她也是前两天刚听说二表哥根本没有服用谢裘玉的药方,他那样温和的性子平日里好说话,可遇上不听医嘱的病人,就会化身黑面煞神,想当初她在药谷的时候嫌弃药苦,偷偷倒过几次,结果被抓包后谢裘玉当场就黑了脸。
这次恐怕也是真的生气了。
楚昭月坐在石凳上,一脸苦大仇深。
“奴婢瞧着谢公子不是那般人,如果非要说原因,我想离开之事应当是谢公子的徒弟提的吧?”翠露给楚昭月捏着肩,试探猜测,“奴婢上次去厨房的路上无意间就看见谢姑娘和谢公子在争执此事。”
楚昭月闻言双手猛然拍在石桌上,撑起身来:“又是谢白枝!”她的语气很是气愤。
或许是因为谢白枝总是喜欢横亘在她和谢裘玉之间,楚昭月在药谷时每每都被她打断和谢裘玉的单独相处,心中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