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义馆,还开吗?”
白枝将手中的纸团成团:“开,为什么不开,但是现在你先去做另一件事。”
她勾勾手,掌柜耳朵凑了过去。
小小的义馆在沧州支了起来,那些治不上病的百姓抱着渺茫的希望前来,简单的就交给了另一名大夫,而那些顶着酷似“风寒”的病人白枝便亲自接手。
她将那些患者的病例反应一一记录下来,又用碧根入药,让患者煎服。委托者只知碧根是关键,但又不知具体搭配的哪些药材,她只能慢慢摸索。
短短几日下来,那些人的病情无所好转,但也没有加重。白枝略略感觉有些奇怪。
药方的研制又陷入了瓶颈,白枝焦虑了。
要是知道这病疫的源头,说不定还可以对症下药,关键是她又迟迟找不到,甚至每天被搞得分身乏术。
厢房里满地都是她写废的纸。
白枝咬着笔头,第一次理解到了医者能医但又不完全医治疾病的痛苦。
怪不得谢裘玉喜欢研究那些疑难杂症。
想起谢裘玉,白枝忽然福至心灵。对啊,还有谢裘玉啊,说不定他有办法呢?当时不也是谢裘玉主攻出来了的治疫病的方法吗?
思及此处,她赶紧提笔给谢裘玉写信,仔仔细细描述自己现在遇到的状况,以及困惑,并在信末尾表明求助之意。
后着脸皮从容灼那里借来了一只信鸽,看着鸽子展翅飞离后,在视线里成了一个小黑点,白枝才吧信放回肚子里,熄灯睡觉。
然而她并不知能从容府出去的信都会被这里的主子过滤一遍。
“虏疮?”熠熠烛火下,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封信纸,眼中阴晴不定。
“近日城中可有异动?”
“七皇子那边有股势力混了过来,有两条漏网之鱼。”
“呵。”信纸被烛火吞噬,燃成了一堆灰烬。
“我倒要瞧瞧这病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