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
“谢了。”将一摞书放在桌上,白枝向端坐在桌旁的玄衣男子表达了感激。
虽然略显敷衍,但是好歹是不想欠着这个人的人情。
本来现在大家道自身难保,容灼愿意派人来帮她,也算是一片好意。
男人手中还捏着书卷,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容某也不想某一天饿肚子。”
言下之意,他这也是在帮自己。
如今城中百姓对容府的信任岌岌可危,听话的还好,那些不听话的已经十分难以管教,只能暴力压制了。
他习惯性想伸手拿一杯茶水,却蓦的想起现在不是在容府,没有人伺候他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但男人的手还是触到了一杯温热的茶杯。
容灼从书卷中抬起狭长的眼,只见白衣女子将茶杯移至了他手边。
完全是个习惯性照顾病人的动作,容灼顿了顿:“……多谢。”
捏着杯子一饮而尽,放下后却发现女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做什么?
“感觉怎么样?”白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容灼脸色微变,目光猝然落在杯子上:“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男人的语气陡然厉了起来。
白枝眨眨眼:“没有啊,你刚刚喝的不是水,药味都没尝出来吗?”
容灼:“……”额头青筋暴起。
“出去!”
白枝自顾自站起来,边走边掏出一个小本本,一边记录一边嘟囔着:“奇怪,不应该啊,平日里喝了都没这么大反应……”
容灼似乎反应了过来:“你拿我试药?”
想起平日里喝的水总有股怪怪的感觉,他只以为是自己养尊处优关了不适应这种环境的问题,没想到居然……
“谢白枝!”容灼恨恨叫着她的名字,手里的书都捏变形了。
白枝咳了声:“我说容二公子,需要的时候谢姑娘些姑娘的叫,不需要又对我直呼其名,做人别这么善变好吗?”
“你竟然拿我试药?”男人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昂,作为沧州城的王,总要为百姓做点牺牲嘛。”白枝无辜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