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百般想法。
他不清楚她是想故意折辱她他，还是真心实意想要助他。
倘若是后者，就算让他卑躬屈膝求她多久他也愿意。
而他就怕这个公主是前者，想通过他的服软，一步一步打压他。
毕竟只要一开口，后面她再拿捏这个理由步步紧逼，他还有反抗的机会么？
“请公主明示。”宋斐向白枝作揖，态度端的是谦卑无比。
女子手指敲击书案的声音“哒哒”响起，在寂静的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斐听见了头顶传来的清冷女声：“探花郎，本宫想知道，你的这颗心，是归于何处的？”
宋斐心中一惊，不安此刻已经快化为实质。他纵使不抬头，也知道对面的女子现在是何种表情。
失策了……这位公主，竟然比他想象中藏得要深。
一句明示，竟让她直接将这种话说出来，丝毫不遮掩。
倘若她是个男子，这番话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便会被拿来攻讦。
白枝自然知道宋斐在犹豫什么，无非是她问得太过直白，让这位探花郎不好回答。
毕竟官场那些官话弯弯绕绕，他尚且能四两拨千斤，可是她却问得直接又明了，倒是让他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若是回答顺着她心意，那有谄媚奉承之嫌，若是回答别的，那就是死路一条。白枝也不说话，就那么托着腮等着他回答。
良久，只听书案前的青年道：“微臣生于大梁，身属大梁，心自然亦是。”
白枝听了这番话只想给他鼓个掌。
说的好啊，心属大梁，却又不点名是效忠姜家，那只要大梁国土存一天，那这皇位换个姓来坐也无所谓咯？而守卫这大梁国土的不正是盛怀安，那不就是兜兜转转，忠于盛怀安么？
真是狡猾啊。
“探花郎真是一片丹心啊。”白枝皮笑肉不笑夸赞道。
“微臣惶恐。”
“倘若我说，这天要变了，你又当如何？”白枝不动声色试探。
宋斐心里已经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处处试探，竟然还说出这种话……“微臣……”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