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犯了错。”见他如此，柳京墨突然道。
柳时序以为他在宽慰自己，于是问道：“你有什么错？”
“和你一样。”
难以启齿，却也不能轻飘飘揭过，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拔掉会有血淋淋的洞，不拔，却又偶尔隐隐作痛。
“什么时候？”柳时序再度问。
“三年前开始。”
柳时序瞬间明白过来，一时哑然。
柳京墨抬眼，看着紧闭的院门，眼中浮现起复杂的神色。
曾几何时他也期待着那扇门再度打开，可是如今，自己却觉无颜面对门中人。
“起来吧，五师兄。”柳京墨叹了口气，“这个时辰大师姐不在屋里。”柳时序被大雨淋得十分狼狈，闻言有些迷蒙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过来时，看见大师姐去了二师兄的院子。”
柳时序一听，心里更加难受了。
大师姐竟然连正面都不肯见他。
看着他一脸的失魂落魄，柳京墨低声道：“我说过的，我们不该瞒着她……”
“是我，自以为是。”柳时序猛然捏拳砸在了泥地上，“是我搞砸了一切。”
雨仍在下着，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雨声。
柳京墨忽然收起了伞，也跪在了柳时序身边。
“你做什么？”柳时序一惊。
“认错。”柳京墨淡淡吐出二字。
“你不是说大师姐不在吗？”柳时序有些急了，“你可别淋出个好歹来。”
这闷罐子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干嘛折腾这些！
“不在，便不做吗？”柳京墨偏头看他，“那五师兄你明明知道大师姐不愿见你，为何还是要跪呢？”
柳时序说不出话。
柳京墨转头，伏身低头，在雨中磕了一个头，随后扬声道：“大师姐，我知错了。”
他每磕一次，便喊一次。
雨水顺着柳京墨的脸流下，凝聚在下巴，又滴落进地上的雨水中。
柳时序第一次有些看不懂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六师弟，就像他从没了解过大师姐一样。
白枝从柳无砚小院回来时，便注意到了自己房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