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惧他图谋自己什么。
大不了现在她就杀了他！
他虽不会死，但是等待下次出生，又是几个百年，到时候沧海桑田，他也找不到她与委托者头上去。
白枝心中暗戳戳的打着灭口的主意。
横在黑龙脖子上的剑又近了几分，轻而易举割进了肉里。
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来，顺着他的身体染红衣领，男人却毫不抵抗的意思。
仿佛她杀了他也没什么关系。
这时团子站了出来，吊在白枝耳侧叽里呱啦的提醒：“宿主，你不能杀他，不然委托者会沾染上因果的。”天地独一只拥有神兽血脉的黑龙，成年一夜便掌万妖的妖王，这份因果对于委托者一名人修来讲实在太重。
白枝有些不爽，低低咒骂了一句，冷着脸松开了抵着男人的手。
这也是她非常讨厌这种小世界的点，各种奇葩可以卡着天道bug出世入世，层出不穷，偏偏普通修道之人却又不能随意杀伐，不然便会染上因果。
然而那些或过分强大，或过分邪恶的存在，却完全不受这份法则规束！
真是不公平！
虽说一开始是她先打了黑龙护心鳞的主意，但是不代表她现在就会继续容忍他。
当时可是双方心照不宣的双向利用，现在一方平衡打破，等价交换可就不存在了。
“你有不得说的秘密，我也有难以宣之于口的理由。但若你只想知道我打算做什么，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
男人轻笑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枝。
“但信与不信，皆由你。”
“废话少说。”白枝神色晦暗的盯着他。
她倒要听听，这龙会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有人托吾，为你改命。”
“……”
“你自然可以拒绝，但是受与不受，却不由得你选。”
男子的金眸深处闪烁着白枝看不懂的光。
她退了几步，与他正面而立，想要确定他话中真伪。
“那人是谁？”
“是……吾。”黑龙摊开手：“但也不全是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