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每个月只给了你三千块的生活费。”
秦意浓顿时无话可说。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就是依附穆霆蕴而活的蛀虫,离开穆霆蕴,她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张宜兰刚走没多久,房门突然被敲响。
秦意浓以为是张宜兰忘了拿手机,或是忘了带钥匙,她边开门边问:“张阿姨,忘拿东西了吗?”
视线内出现了一双白金撞色小羊皮高跟鞋。
秦意浓愣了一瞬,下意识抬头,便看到了沈禾。
沈禾穿一件黑色小v领短上衣,搭配一条白色微阔版型的长裤,浑身上下没戴多余的配饰,只手腕上戴了一块钢带腕表。
她右臂上挎着一只铂金包,左手抱着一瓶红酒,红酒上还绑着一只滑稽的蝴蝶结礼带。
看样子,她是下了班从公司直接杀过来的。
尽管沈禾打扮得简洁干练,但她只是往门口这么一站,秦意浓就有种强烈的自卑感。
注意到沈禾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在看,秦意浓想到自己如今的丑陋模样,下意识就要将门关上。
沈禾一把摁住铁门,笑吟吟地说:“听说秦小姐搬家了,我带了红酒过来给秦小姐暖居。”
沈禾像是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她一把就将铁门打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
秦意浓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将门关上,转身戒备地盯着沈禾。
沈禾站在面积有些局促的客厅,将秦意浓的‘新宅’打量了一遍,笑道:“这房子虽然小了点,但胜在”
她想了想,又说:“抱歉,这房子小就算了,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屋里的家具也都破旧了。”
“我实在是想不出一句赞美词。”
说完,沈禾将红酒递给秦意浓:“秦小姐今日乔迁,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爱情美满,将来儿女膝下承欢!”
沈禾祝福的每一句话,都跟秦意浓不沾边。
秦意浓冷眸阴沉沉地看着她,并不说话,也不肯伸手去接那瓶子。
“秦小姐嫌我礼薄?”
“那再添点儿?”
将红酒瓶放在一旁的茶几桌上,沈禾从挎包里面掏出一个文具盒大小的礼品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