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手下奉承道:“是!这院子又小又寒酸,跟老爷在东城置办的宅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是,这种院子也就发配给外室住住,咱们老爷多金贵,怎能贵步临贱地。”
这番话传到苏老太太耳中,老人家一阵眼前发黑。
“你们是什么人!?”
朱行秋看过来,饶有兴致地将她打量一番。
“老太婆,你家小厮刚才没跟你说,我是苏府的新主人吗?哦,不对,现在不能叫苏府,应该改名叫朱府。”
手下叫嚣着附和道。
“我们老爷可是响当当的朱府当家,东城十家铺子,三家都是我们老爷的。”
“现在苏府已经被我们老爷买下了,老太婆,赶紧收拾行李滚蛋,给我们老爷腾位置。”
“放屁!”苏老太太用拐杖指着朱行秋,“我警告你,我儿子可是朝廷命官,你一个低贱商户居然敢上门闹事,信不信我儿子一句话就能让你吃牢饭!”
此话一出,朱行秋和手下互相对视,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儿子?你儿子在哪儿呢?”朱行秋故意东张西望,然后夸张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两个儿子还在府衙里掐架呢,也不知道哪一个能活着回来给你收尸。”
“你!”苏老太太虽然没厥过去,但胸腔却像是破了洞的风箱似得,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朱行秋从怀里掏出一张最新的地契,上面赫然落着他的大名。
“老太婆,看清楚了,你们苏府已经是我的产业了。”
“不,不可能!”苏老太太目眦欲裂,“苏府的地契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你是偷去的!”
“偷?”朱行秋嗤笑,“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你们苏家两兄弟争家产。我这可是正儿八经从牙行手里买回来的,上面还有官府的印章。你们要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
苏老太太猛地想起一件事,前天苏千涛突然宣布苏重山的死讯,还大张旗鼓地给他置办丧事。她因为伤心过度卧床不起,府里大小事务全都交给苏重山打理。
后来她半夜清醒过来,丫鬟伺候她喝药的时候提过一嘴,说苏重山拿走了家里的地契。她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