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孩儿还把她推进了路边的花坛里,弄了一身泥。

    也是那天,她知道了一个新词。

    野种。

    赵泽哥哥说,有人要的孩子不是野种。

    她有人要,所以不是野种。

    她想一直都有人要,所以,她长大要嫁给赵泽哥哥。

    她没想到吴越放学路上随口胡扯的话是真的。

    更没想到,她只是随手帮一个女孩会撞上命案现场。

    那段时间,她不敢睡觉。

    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男人狰狞的笑,少女肿胀发紫的脸,赵泽带血的脸,还有最后,男人后脑溢出的大片殷红血迹。

    月光下,窗外少年宽阔的脊背是她唯一的救赎。

    案子很大,她在白妈妈陪同下做了很多次笔录。

    这件事上了新闻。

    那段时间,很多不认识的人来看她,唯独其中一对夫妻,让她印象格外深刻。

    和她长相十分相似的女人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哭的泣不成声,“你叫瑶瑶是吗?”

    “已经这么大了…”

    短短的两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未语泪先流。

    儒雅的男人扶着妻子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神怜爱又复杂。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还是嗫嚅着什么都没说出口。

    白瑶漆黑的眸子看着这对奇怪的夫妻,隐隐猜到了什么。

    果然,那天晚上,白妈妈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