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她怕苦,即使没了意识还是本能的排斥吃药。

    果然,一勺下去,至少吐出来大半勺。

    季云庭早就预料到了,提前拿着纸巾在下面接着,给她擦嘴,脸上没有一丝不耐。

    “许肆,你准备什么时候醒啊?”

    李爷爷说,有些脑死亡的患者可能会因为外部刺激清醒过来,平时可以多陪她说说话。

    季云庭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平时帮她按摩,洗漱,喂饭都会陪她聊聊天。

    他已经和家里人商量好了,三年,如果三年许肆还没醒,那他们就这样把婚礼办了。

    反正季家不止他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也不是非他不可,他就这样陪许肆一辈子。

    季云庭又舀起一勺药喂到许肆嘴里,想到刚才许太太的话,故意吓唬她。

    “你知道吗?刚才许伯母让我走呢,可是我婚期都定好了。”

    “你要是再不醒,回头连我的喜酒都喝不上。”

    “我的婚礼,没你可不行。”

    季云庭自顾自的说话,拿起纸巾擦嘴,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口药她全部咽下去了。

    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她喝药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