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舟和吴松平赶到翠竹馆时,竹林外已聚集不少人,清一色的几乎都是女眷。
兰亭舟跟在吴松平身后,眉眼微敛,目不斜视地进到园中。
吴老夫人正坐在园中一石桌旁,身后站了一圈仆妇和婢女,约七八人,正前方垂首跪着一人,正是琴音。
竹林中人虽多,却很安静,下人们全都低着头,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多出。
“母亲,你唤儿子前来,是有何事?”吴松平上前恭敬道。
其实,在来的路上,早有小厮将情况给吴松平详细说了。对于吴馨的心思,他一听就明白过来,当下十分震怒。
对于吴馨,他是另有打算的,不远千里请来司南伯夫人,好说歹说对方才愿意帮忙,不日就要送她上京都。可今日,她却制造事端,还当众闹这么大,怎能让他不怒?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学生见过老夫人。”兰亭舟也上前行礼。
翠竹馆里发生了什么,兰亭舟是心知肚明。在吴老夫人传唤他之前,兰亭之就已经把这里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至于兰亭之抓破头,也想不明白的吴馨的举动,他倒是能明白一二。
自从那日在南山听到她与黄庭海之间的谈话,他便知此女子心机深沉,极善谋略,且擅于玩弄人心。
“雄儿考中秀才,今日在府中宴客,是难得喜事。本不该扫你兴,唤你进内宅来,但奈何院里确实出了点事。”
吴老夫人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叹气道:“还是老爷自己来听听吧。”
接着,她冲着正跪在地上的琴音厉声喝道:“你还不将今日之事向老爷一一道来!”
于是,琴音将事情又重新讲了一遍。
“馨儿现在何处?”吴松平沉声道。
琴音抬手向身后一排竹舍指了指,小声道:“制服歹人后,小姐因面容受损,情绪激动崩溃,哭着不见任何人,而兰夫人又一直在昏迷。”
“奴婢见兹事体大,不敢擅自作主,就先回紫芜院叫来几个婆子在此处守着,然后再去的听韵阁,求了老夫人来。”
“小姐和兰夫人现都在竹舍内。”
“你是说竹舍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