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到夭折,那三年之中,他每日都在东宫,时时在王爷的耳目之下,更是从未出过宫门。若是要换,我们不可能毫无察觉。”
“属下还是觉得,王爷的猜测,太过匪夷所思,许是多虑了。”
公孙奕竟意外地点点头。
“在这一点上,本王也没想通,所以也只是觉得有疑而已。若此事为真,呵呵,那本王对这个十弟,可真得刮目相看了。”
“既然王爷有所怀疑,那不如干脆将之除掉,以绝后患。也不用费心去猜真假。”范睢建议道。
“不妥。”公孙奕否定了提议。
“若此子真是陛下的皇长子,甚至有可能日后被立为太子。那他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得多。”
“若他不是,我又何必平白惹一身骚,再让那群老狐狸抓了把柄,得不偿失。”
“难怪王爷安排的全都是试探,而不是击杀。还是王爷考虑得周到。”范睢了然地点点头,心悦诚服。
“对了,那兰亭舟又是什么情况?”公孙奕问。
“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学问十分了得。下场考试以来,从县试到乡试,次次考得第一,一连拿到四个案首。在旦州轰动一时,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范睢回道。
“他与杜仲很紧密?”公孙奕继续问。
“此二人并无特别的关系,他们之间来往也不频繁。”范睢摇头道。
“倒是他夫人,因开了两家绣坊,与杜府上的姨娘关系交好。这次杜恪上京都,便是赵姨娘担心杜府有人苛待杜恪,所以托她照看杜恪一二。”
“去查查他夫人的底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范睢转身就要退出书房。谁料公孙奕又出声叫住了他。
“兰亭舟与兰尧仕是何关系?”
范睢顿了顿,回答
“是父子。”
公孙奕默了一会儿,而后一脸鄙薄地道。
“呵,兰尧仕那厮,可是真正的硬骨头,清高得很。在他眼里,一身风骨最值钱,绝不能为金钱名利弯了他的腰。”
“在他看来,虚妄的公平与正义,远大于天,高于皇权。”
说着,公孙奕不耐烦地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