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二姑娘一个人站在边上,眼睛怔怔地看着母亲的棺椁,知道她定是心里难受的。
青芜听府里别的丫鬟议论过,这位徐府的二姑娘着实是可怜人。
她小娘并不受宠,日日被夫人许氏磋磨虐待,连带着这位二姑娘在府里也毫无地位。
小娘死的时候,为了让她能有块墓地栖身。
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二姑娘,愣是去徐御史那头哭上了几天几夜。
青芜鼻头一酸,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回头看向那两个护卫:“你们要是忙完了,就过来喝口茶。”
有那两个护卫在,青芜也不需做些什么,她在一旁地上铺了垫子,倒上些茶水。
徐望月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劳烦二位了。你们喝口茶,就下山去帮世子爷的忙吧。”
她抬眸看向了青芜和裴长远:“二公子也是,跟他们一同回书院去,好生准备会试,青芜随行伺候着吧。”
青芜原是不想走的,她见徐望月心情不好,想要留下陪她。
可再转念一想,二姑娘应该是想要和母亲独处一番。
她撇了撇嘴点头,正要抬步,心下仍是不放心,四下张望着。
见方才跟着他们的流民不见了踪影,青芜松了口气,看来正如裴长远所说,不过是凑巧?
裴长远却是不同,他死赖在徐望月身边不走。
“月儿妹妹,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山上,我定是要留在四处陪着你的。”
他可不想回到书院去,让兄长他们一一盘问。
倒不如留在徐望月身边,鸟语花香,还有美人在侧。
徐望月蹙着眉头:“二公子,这会试于你而言,当真易如反掌?”
“那是自然。”裴长远信口胡诌:“月儿妹妹,你不要听旁人所言我不学无术,我虽是有些纨绔,可要说学识也不在兄长之下”
裴长远说着这些话,听着青芜站在一旁偷笑,他心中也不免心虚。
徐望月低垂了眸子,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