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了一声“父亲”,看着躺在地上的徐瑶夜,轻撩了撩眼皮:“地上凉,长姐仔细着点肚子,还是起来吧。”
听到徐望月的话,地上的徐瑶夜压不住怒气,蹭得睁开了眼睛:“你还有脸来见我?”
她挣扎着要扑上前来,裴长意往前迈了一步,将徐望月全然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向徐瑶夜:“徐氏,休书在此。你还想闹什么,回徐府去闹吧。”
徐瑶夜不肯抬手去接那纸休书,眼看着他松手,那纸休书轻飘飘地落在自己眼前。
这个男人,他竟对自己半分情意没有,绝情至此吗?
徐瑶夜低头看了一眼那纸休书,上头的字刺眼,纸张有些泛黄。
她蓦地抬头:“你早已写下这纸休书!裴长意,你怎能对我如此绝情”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向裴长意身后的徐望月,忍不住伸手指着她说道:“是你!一定是你!你以为趁着我身子不适,替了我几夜,便能彻底代替我吗?”
“郎君,郎君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她。”男人低垂了眼眸,望向她时,眼中一片冰寒,没有丝毫温度。
裴长意嘴角弯成一抹冷笑,一贯清冷漠然的声音说道:“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娶的夫人是谁。一直不能给月儿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听着裴长意的话,徐瑶夜身子发软,跪倒在母亲怀中,她的身子颤抖,母亲的身子亦在颤抖。
他早就知道,他竟然早就知道,那自己岂不是枉做小人
徐瑶夜费力抬眸,瞥见裴长意那双狭长而冷冽的眸子看向自己,没有爱意,没有恨意,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封休书早就写好了,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