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枢记,您好,我,我没啥事儿,就是来看看您,今天晚上您也喝了不少酒,没事儿吧?”张越站在门口,讪讪地笑道。
不过,他的眼神很是震惊,这个李南星,还真是个异类啊,被他们三个人轮番灌酒,至少干进去一斤八两酒,刚才在饭店里看着还迷迷糊糊的呢,结果现在看上去,却是神采弈弈,眼睛亮得跟大眼贼儿似的,好像刚才喝的不是酒,是咖啡!
这是个什么物种?
“还可以,就是有些头疼,睡不着,看会儿资料。”李南星点头笑道,将干部履历表扣在了桌子上,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向张越招手,“进来坐,张部长。”
“哎哎,好的,好的。”张越赶紧走进了屋子里来,顺便关上了门,坐在了李南星对面,他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轻蔑不屑,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权威心里有鬼的紧张——这个态度的转变倒是让李南星对张越有了再认识。
哦,这不过就是个虚张声势、心里发虚的慕强小人而已。
今天自己稍微展露些手腕,他就怕了,做为标准的骑墙派,他这是准备探探自己的根底,然后两边摇,最后看哪边得势再往哪边倒。
至此,李南星心下间雪亮,看起来,这个张越一直没转任副乡长,也是因为这两面下注的投机心理过重,再加上本身能力不足以驾驭这种做事的方式,所以导致没人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不是姚洪夫想拉拢他对付自己,恐怕都不屑于跟他共同谋事。
“有事么,张部长?”李南星靠坐在椅子上,微笑问道。
他始终是那样春风和睦地微笑,语声平缓,神态淡然,可这份从容坦荡之中,却透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让张越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体,只敢用半边屁股挨着椅子,像是下属在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似的——实际上,从行政级别上来讲,李南星和他一样,都是副科而已,只不过现在李南星主持工作罢了。
“那个,那个,李枢记,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的。”张越赶紧道,同时仔细地观察着李南星的神色。
却看见,李南星神色不动,微笑点头,“张部长有这份工作热忱也是极好的,那就说说吧,你现在分管的工作都是什么,目前是怎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