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收集来的信息，司鸢有些不明白了。
“明娆就为了让我去李大国家，然后抓住我？所以才对我四哥下手？也是想让娄明泽顺便把我收拾了？”
许砚淮不置可否点点头。
“她想让你倒霉，最好是倒霉到死。”
还真是朴素又真诚的愿望，偏偏司鸢对这套流程还真就格外熟悉。
“我倒霉，她就可以得到我的气运？”
司鸢凝眉，清丽的眉头都皱在一起，“我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就这么多人惦记着啊？”
她的八字气运按理说，还真是万里挑一的好运势。
大富大贵飞黄腾达，一辈子吃喝不愁喜乐无忧，家人宠爱夫妻恩爱，还无病无灾儿女孝顺，这么看确实是人生赢家的配置。
但她本人却过得颠沛流离，甚至还有些运气不好，差点死在棚户区里，上辈子也死的不明不白，这辈子好不容易算得上是时来运转，但也和自己的八字该有的好运并不契合。
有时候司鸢都怀疑自己的命是不是那么好了。
如果真好，她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
但要是不好，也犯不着那么多人惦记着。
“明娆和降头术有关系？”
许砚淮点点头，赞赏道：“很聪明。”
司鸢：“……”
她脸上微微一红，对上烛火旁那双比烛火还要明亮的眼眸，一时间有些语塞，仿佛时间都在这个时候停滞了一样。
这一瞬间，司鸢好像看到了那位折磨了她多年的黑心上司。
十年前，把自己从修罗道捞出去的时候，黑心上司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在修罗道外对着她伸手，说：“想要在地狱沉沦，也不要在这里，来我身边吧。”
她在他身边待了十年，鬼神无视她这样无名的灵魂，生死簿上都找不到任何她的存在，她的命格都不存在了。
第一次学会泡茶的时候，黑心上司就说她很聪明。
“这么聪明，别泡茶了，去人间看看吧。”
去人间，她这样肮脏的灵魂，也有机会重新回到人间吗？
在人间去看那些人是怎么幸福美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