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僵硬地点点头,就走人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皇帝叮嘱过什么,她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不过,半夜里,华昌长公主确实没有寻到机会来找纪青梧。
晚上回去,她就按照纪青梧给的方法,给尉迟连平清理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有四道,其中一道很深,又被她用枝条抽了一下,周围的皮肉都发白,看着分外严重。
这处不像长公主府,有下人伺候着,她一时心软帮他上药包扎,可却被这莽汉硬是找借口,说她辛劳,要好好酬谢她。
谢着谢着,就激动难耐地把她缠到床榻之上。
华昌长公主怕他的伤口再裂开,又因为之前抽他那一下,心有愧疚。
尉迟连平察觉她反抗的力气弱了很多,利用了她的这点儿歉意。
没条件做饭,但偏要硬吃。
尉迟连平也算小饱了一回。
但代价就是伤口崩裂,血都染到了华昌长公主雪白的寝衣上,而后,他就被毫不留情地撵出了营帐。
尉迟连平不得已,敲响了刚睡下没多久的皇城使司段鸣风的帐门,与他挤着睡了后半夜。
小段大人被迫睁眼到天明。
而皇帝在天还没亮之时,就先回了宫中的勤政殿,发了一道密旨到北境军中。
这一晚上,睡得最好的,就属纪青梧了。
华昌长公主一大早就起来了,因她惦记着纪青梧与自己耳语的话。
可当她来到纪青梧的帐门口,却见到李渝宗在门口立着。
内务府总管亲自守在门边,那里边有谁在,不言而喻。
华昌长公主原地踱步,叹了口气,她昨日不清醒顶撞皇帝,今早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心想着等白日里,寻到机会,再和纪青梧见面也不迟,她本就困倦,又折返回去补上一觉。
骑射大典的第二日,是射箭比赛。
昨日的围猎是考察团队合作能力,今天就是个人赛,男子和女子的比赛分开,因参加的女子数量少,所以率先进行。
在高台上,武肃帝落座后,他瞟了一眼下首的桌案,空了三张。
李渝宗对着侧边站着的宫人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