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剖白心迹的话,本该动人心弦,但说的人却已经肝肠寸断。
陶婉音的耳中隆隆作响。
赵明弘继续道:“可造化弄人,我要是早知你不愿意嫁给我,你身心都另有他人,我就不费功夫,去皇兄那跪求三天。”
“说来惭愧,娶了你,我没有好好对待你,我也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
陶婉音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她看不清楚永王的脸。
只能听见他带着麻木的说话声。
“在王府这么多年,你也受了许多苦楚,我对你又爱又恨,恨你淡然平静的样子,仿佛不管我宠信谁,从外边带回多少个女人,你都能接受。”
“我本想着我们之间,会有转机,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若不是这次你父亲陶昌海出事,我也不会记起,你曾经在我心中有那么重要。”
赵明弘的喉结滚动。
很久后。
他道:“婉音,都过去了。”
过去了,三个字重重地砸进陶婉音的耳朵里。
永王自说自话,将想说的,之前未能说的,都说出来了。
而后,赵明弘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带上轻佻上浮的笑意。
“本王与王妃已经两相生厌,不如一别两宽,和离书,本王会让常路送过去。”
陶婉音满脸泪水地摇头。
赵明弘道:“王府的账本是你一直在打理,你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你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骨肉。”
他自嘲地道:“本王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你是知道的。”
说完,永王就转身,大步离开,像是要尽快逃离她身边。
陶婉音的腹中一阵抽痛,她捂着肚子蹲下来,身体的痛比不得心中的痛万分之一。
她哭得泣不成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不是,你就要跟他说!”
陶婉音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