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手,怒声道:“你离我远点。”
可这怒音就像幼兽一样,不会令人害怕,反而多了分想戏弄的心思。
永王只穿了一条亵裤,身上还有水汽,他讶异地道:“表妹竟还有力气说话?”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指若春葱玉削,无一处不美。
抓握在手中柔弱无骨,他邪气地笑了起来:“有力气好,留到床上用。”
几个婢子在屋中候着,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床上的女子。
永王风流又多情,不会钟情于一人,就连才冠都城的永王妃都不能管束得了。而且凡是被他占了身的女子,都会给个名分,如今,永王府光是妾室,就已有二十余人。
她们不知这女子身份,只以为她是官员献给王爷的歌姬,嫉妒这女子的好运气,过了今晚,就可以入王府享富贵荣华。
永王拉着纪青梧的手,迷醉地往唇边送去。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敲得很急切。
纪青梧悄悄曲起的膝盖又落了下去。
送到嘴边的肉还没咬上一口,永王没好气地呵斥一声:“本王不是说过,谁都不许来打扰!滚!”
门口之人静了须臾,怯怯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黎大人带了很多人把玉翠楼围住了。”
玉翠楼出了事?
一时之欢,和长久之乐,他还是分得清。
永王身体一僵,翻身下榻,大步踢开门,揪住报信人的领子。
声音阴狠地道:“你说是哪位大人?”
“黎,黎承训,黎大人。”
永王脸色难看地套上衣衫,急行出门。
纪青梧舒了口气,这消息来的太及时,黎承训真是误打误撞地做了件好事儿,正好可以再给她些时间恢复。
龙舟一层的客舱中。
舱外的阵阵波浪涌起之声,夹杂着一人的哭嚎声。
适才为纪青梧诊脉的老大夫被压跪在地,老脸哭丧着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草民真的没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儿。”
段鸣风眼底的戾气极为浓烈。
“还装傻,你刚才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皇城司的这位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