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低下头去避忌,心中止不住地震惊。
武肃帝唇边的笑意还未淡去,但在望向他时,眉眼顷刻压下,其中掺杂着被打搅的不悦,还有一种同为男人可以理解的情绪。
输赢就在这一眼间。
今日本是黎承训尚公主,得偿所愿的大喜日子,他却从后背升起一层几欲结冰的凉意。
太后为何会在他与纪家快要议亲的节骨眼上看上了他?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才学高人一等,才会独得皇家青眼。
现在想来,背后正是武肃帝的手笔。
一局输赢料不真
黎承训苦笑着摇头,他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实际上他也是那枚棋子。
此刻,纪青梧也发现了身后有人,刚见到是黎承训,就立马扭头转回来,生怕多看几眼,眼前人就又沉下脸来。
谁知黎承训的酒有没有清醒,要是又说什么胡话,她还是先跑为上。
纪青梧福了福身子,故意高声道:“陛下,您刚才问新房在何处,就在这后头,既然驸马已经出来了,臣女就不打搅您了,臣女告退。”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满身污泥的莫凌凌从湖里捞走。
在路上随意找了间厢房,纪青梧请府中的侍女找来一套干净衣裳。
进门后,莫凌凌双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又要跪下。
纪青梧想伸手止住她的动作,但是一看到她满身的泥,又撤回了手。
“莫姑娘,你清醒了就好,别动不动就要跪,你的命没那么轻贱。”
莫凌凌脸色发白,但眼神倔强地道:“纪小姐,我今天不是来刺杀他的,我没打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就是就是不甘心,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纪青梧望着她搂在怀里,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的匕首。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纪青梧几次救了自己,莫凌凌早就把对方看做和亲人一般重要,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时候我爹在牢里被人下毒暗害,死前留下了认罪书,我明知道有蹊跷,却什么也做不了,莫家的男丁都发配到边苦塞北,女眷入了奴籍。”
纪青梧坐在桌子旁,问道:“既然女眷都入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