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煮壶热茶暖暖身,他抬脚跟了上去,示意阮娘跟他走到极远的地方,才开口问她:
“阮姑姑,我不在家这段日子,阿绛……阿绛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甚至把目光移向搬拿东西的卫骁:“是不是小舅舅为难她了?”
凌央很后悔,他曾经向卫骁说过无数心事,包括霍晚绛是个如何恶劣的女郎,他如何不喜欢她,不喜欢这桩将二人绑得死死的婚事。
小舅舅虽没任何表示,但或许他心中也跟着瞧不上霍晚绛,这才导致二人相处不睦。
阮娘愣了:“这、国公爷没有为难过女君啊,他甚至对女君颇为照顾,郎君何来的顾虑?”
这便更奇怪了。
凌央追问道:“那可是我惹阿绛不开心了?我走的这段时间,她同你说过我什么?”
阮娘仔细回忆一番,摇头否认:“更不曾,女君自打醒来,心情一直不错,每日饮食作息规律,没见任何异常。不过……知道您外出养病后,她确实没有主动提起过您。”
凌央急了:“一次都没有?”
阮娘这才明白,他们方才发生了什么事,郎君面上无光,才拉着她这般盘问。
她主动给凌央找补:“郎君别多心,女君身子还没全好,总提不起精神,不能尽全力伺候您。您等她好些了,她就能尽妇人本分。”
凌央摇头:“我不要她尽什么本分,我只想知道,为何方才我抱她,她却要推开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
阮娘不大明白霍晚绛的想法,只能揣测道:“郎君,您就是想和她亲热,也要顾及院子里还有旁人吧。于女君而言,国公爷算是个长辈,在长辈眼底下搂搂抱抱,她会害羞的。”
大晋贵族女子性格多追求秀婉守矩的熟女风范,霍晚绛腼腆些,倒也正常。
凌央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我下次注意分寸,姑姑先去忙,我去给她铺床。”
在善堂养病时,秦老怪都是叫凌央睡的稻草铺的床,说要磨磨他的性子,磨一磨他这身金尊玉贵的皮肉。
凌央一开始也睡不习惯,稻草又扎又硬,还不暖和。不过岭南这个天冷不死人,他一个男人硬扛着也能睡得惯了。
可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