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这上面分明有你母后的玉印,她不知道,那是谁盖的?”
说完大手一挥,单薄的纸张落在贺兰阳面前。
他原本不信,但是却是有这样一道菜在中间,且盖了长孙揽月的玉印。
此时,长孙揽月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此刻皇帝正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她若是慌张,便是承认了自己随意把玉印交给下面的人处理的事情。
疏漏倒是事小,但是身为一国皇后,却擅自放权就事大了。
想罢她暗中按下贺兰阳的手,示意他不可以冲动。
“臣妾近两日许是太过操劳,一时疏忽了。这道禹城河蟹的确是临儿所献,臣妾昨日看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只是记性不好,一时之间忘记了,还望皇上恕罪。”
长孙揽月语气平和,但眼中却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皇帝听后,微微颔首:“揽月,你身为皇后,理应更加谨慎,不过,既然已经查清原委,朕也不再追究。但今后此类事情,必须严格审查,不可再有疏漏。”
长孙揽月微微低头,低声地应道:“臣妾谨遵圣谕。”
贺兰阳此刻也差点绷不住温润如玉的伪装,心中暗恨,却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他深知,此刻再纠缠下去,只会让父皇更加不悦。
“父皇,儿臣知错,今后定当更加小心谨慎。”贺兰阳语气中带着不甘。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今日只是寻常用膳,别一直在那里知错知错的,听的人厌烦。”
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尤其是对于长孙揽月来说,而对于作壁上观的贺兰寻可就无所谓了。
“对了,你怎的也进宫了?所为何事?”
皇帝这才注意到贺兰寻,尽管他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贺兰寻的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与他无关,而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既然身为皇家子弟,便应时常来宫中探望母后,以尽孝道。”
话是人说的,只是这句话孰真孰假,估计也只有贺兰寻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