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民膏上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惹了他。
但李念眉头一挑,当头扔下一句:“如果有,那抱歉,你只能自己忍着。如果没有,那自然最好。”
谢岑惊了。
他看着李念怀里的红参,伸手就想抢回来。
“谢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可手抓了空,落在邵安的衣襟上。
他笑眯眯看着谢岑,安抚道:“唉唉!谢兄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谢岑顿了手,撑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护着她?!”
“我不护着她,难不成向着你啊?”他说得吊儿郎当,那股子泼皮无赖的劲头与从前无异。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谢岑当即干笑两声,两手一抬,推着他俩往外:“谢某庙小,装不下两尊大佛,慢走不送。”
说完,待两人都迈出门槛后,咣当一声关上门扉。
且听屋内谢岑还在念叨:“邵兄,你满腹诗书,怎么见了女人就成登徒浪子的模样?让那些先贤诗书情何以堪?”
李念看着邵安不以为意,还在打哈哈的侧颜,心里泛起一丝遗憾。
这样的男儿多好啊,只是自己不爱,所以这些都成了囚笼。
囚己,也囚他。
她故作理解,指着身后紧闭的门道:“他还真挺适合礼部,那地方特别讲究祖宗礼法。”
谁知,话音刚落,门又猛然打开,谢岑看着她惊讶的面庞,哼了一声。
“读书不是为了效仿先贤的,也不是为了延续祖宗礼法的。”他盯着李念的双眼,“读书是为了让当下,让生活更好的。”
他嫌弃打量两人一眼,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谢某志不在做官,两位日后莫要再提!”
咣!门又一次关上。
李念半张着嘴,一时无言以对。
回府后,邵平黑着脸,手背在身后,看李念的眼神都要飞出刀子来。
邵安让她自己回院子,他去应对。
李念还没走远,就听见邵平愤恨怒道:“她把爹打了,这段时间还作威作福,你为什么还不把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