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殿下您惹了不少麻烦,还请您莫要怪罪我才是。”
安平大长公主多看了崔萱两眼,暗暗点头。
这是真长大了。
她倒不觉得年轻姑娘们争强好胜有什么错,只是世道如此,张扬些可不就得受人议论吗。
崔萱那性子从前是得罪人,如今却好很多。
想来今年春日宴也无须她盯着。
她又夸了两声。
正说着,安平大长公主身边侍奉的周女官过来,见崔窈宁两人在这,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安平大长公主见状道:“都不是外人,说罢。”
周女官应下,方才恭敬开口:“小公爷说方才有礼忘记给您,现如今正在前厅候着呢。”
安平大长公主迟疑了下,问了下时间。
如今已到午时,正是该用饭的时间。
她原想着留这两个丫头用饭,不曾想行之那孩子又过来了,这个点再请他走恐怕不太好。
安平大长公主思索了下,想着两家多少能沾点亲,笑着问:“中午在这陪本宫用午饭可好?”
崔窈宁和崔萱两个小辈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切听殿下安排。”
安平大长公主领着她们二人往前厅去,边走,边跟她们介绍方才来的那位小公爷裴宴书。
老镇国公是和开国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老臣,骁勇善战,能文善武,太祖皇帝念其忠诚之心,许他三代之内不降爵,又将晋阳长公主下嫁给他的嫡长子,也就是如今的镇国公裴绍。
晋阳长公主和镇国公恩爱非常,成婚数年,无通房妾室,仅生有一子裴宴书,自小就由大儒亲自教养,气质清绝,芝兰玉树,是长安出了名的端方君子,不知多少贵女倾心于他。
安平大长公主说到这想起来,“我记得你们两家也是颇有渊源,算起来你们还得喊声表哥。”
当今太子和裴宴书是表兄弟。
二房的裴姨娘又是裴宴书的堂姑。
崔窈宁脸上有几分窘迫。
真把上辈子算起来,她还得喊声大伯哥。
不过她没和他怎么接触过,不太清楚他的脾性,但想来能被称为端方君子,品性一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