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可心思游离,就是心思游离。
崔窈宁有点担心裴宴书也是这样的人,可转瞬,这个念头就被她抛之脑后。
裴宴书不是裴钰和郑青陵。
至少在崔秀秀这件事上他做得比他们都好。
那她姑且相信一下他吧。
不管其他,桃霜有一点说得挺对,她和裴宴书既然将要定下亲事,那她确实该对他好一点。
想到这,崔窈宁到书房准备给他写信。
先谢过他。
唔…再说一下,已经和母亲说过定下亲事的事,过两日可能会请他来赴宴,让他不要吃惊。
然后,再拐弯抹角地问一下他心悦她的事?
崔窈宁咬着玉竹笔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不行不行!
裴宴书那么聪敏,一定会很快发现她的意图。
万一他没那个意思呢?
崔窈宁只要想到他的脸,就明白裴钰为什么会说他不知情感为何物,对着他那张清冷如玉的脸,谈论心悦这样的感情都好似对他的玷污。
当着面,她并不觉得裴宴书心悦她。
只是回来后因为纸鸢这件事,细想了下,方才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他好似对她不太一样。
这点优待,她自己没察觉出来。
旁人一点拨,她才开始醒悟。
写完信,崔窈宁递给桃霜,让她派人送过去,想了想,又从院里折了一枝海棠一并递给她。
“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极好,请他一同赏花。”
桃霜自觉自己帮姑娘解决了盘踞心头的大事,笑眯眯地接过来,也没劳烦旁人,点了两个仆人陪着,叫上马车,去了裴宴书如今的住处。
那是安平大长公主的一处别院。
清静、华丽。
那是早年先帝为她建的一处避暑胜地,地处郊外,附近还有一座不大的山头,可以跑马散心。
她老人家上了年纪后不爱走动,这处便闲置下来,偶尔有从长安来的小辈们看望她,安平大长公主和他们没那么亲近,不便留他们在府内居住,便把这处别院清理出来让他们住下来。
桃霜去的时候,不巧,又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