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生母死了,连出来露面都不肯,好大的排场。”
韦氏还不知是许昭源气死了崔氏。
崔老夫人正是因为知道韦氏的性子才没告诉她,生怕她知道后将这件事抖落的人尽皆知。
先不说许老夫人信里央求过他们不要声张,再者说传出去也不光彩,清河崔氏女竟连子嗣也教养不好,以后还有几家敢娶她们家女孩?
许昭明脸上温和谦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他深呼一口气替弟弟解释,说他是生病了。
韦氏一脸狐疑,“这样巧?”
好在韦氏来这里本来就是发泄自己的火气,倒也没管是谁,见许昭源不在,就骂起了许昭明,“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亏你来洛阳时,我那样招待你,到了长安却让七娘那么被欺负。”
“我待你不薄,你怎敢这么忘恩负义?”
她指着许昭明鼻子,唾沫横飞。
许昭明被骂的整个人都懵了。
无论在长安还是在洛阳,他从来没遇到过韦氏这样的长辈,兴许崔氏能和她一比,可崔氏是他们母亲,很少会把坏脾气对着他们两个人。
如今头一次被这样骂,许昭明懵了许久后回神,挤出一丝谦逊的笑,“舅母,舅母你误会了。”
韦氏面带讥讽,“我误会了什么?”
“难不成不是你母亲为你们两个刁难的七娘?”
许昭明噎住了。
这还真是,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韦氏见他这副窝囊样子就忍不住冷笑,怨不得七娘看不上他,幸而没看上,否则还不知要被怎么磋磨,崔氏那个贱人也敢嫌弃她的七娘?
她自个儿是个烂心肠,儿子也不是个好的。
许昭明察觉到四下投来的视线,面露苦笑,“舅母,您若真的不满,我随您出去,您想怎么打骂都行,可这里是母亲的灵堂,还请您莫要惊扰了母亲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