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那个闲工夫管您,若您不想脸面尽失,在这里,最好给我老实安分一点!”
卢氏难以置信地看着裴钰,像是在揣测他会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下一秒,目光对上裴钰冷漠阴翳的眼神,一瞬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能做得出来’
卢氏得了这个答案后,浑身僵住,只觉得像是冬日里生吞下一块冰,五脏六腑都冒着寒气。
她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为什么,他能说出那样丧尽天良的话?
别看卢氏面对裴争和裴钰的时候,一口一个白眼狼,一口一个不孝子,她心里门清这两个孩子都是极为孝顺的人,不过是随口骂习惯了。
这也是卢氏发觉出来的方法,她发现只要张口白眼狼、不孝子这几个字,就能拿捏住他们。
只要裴钰和裴争哪里有一点让她觉得不顺心,她就熟练地用这几个话哭诉,他们就会让步。
可如今,为何不管用了?
不管是裴争还是裴钰,为什么都不管用了?
卢氏一贯依赖的东西在这一刻发现却失效了,一时间,就连晕都不敢晕了,有些彷徨地抓住了裴钰的胳膊,再也不复刚才的撒泼刁蛮,惶惶不安地喊了句:“阿钰,我是你母亲啊!”
卢氏声声泣血,她深知自己再也回不去长安,她一个妇人除了依靠裴钰,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原先想的是她给裴钰几巴掌,裴钰再过来和她赔不是,到那个时候,她再勉强原谅他,可谁想到,一切都没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裴钰阴翳厌恶的目光一点一点扫过卢氏,用力地拂开她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宁愿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