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拿帕子抹着眼,“陡然到了这个地方,你作为儿子不偏帮我就算了,还帮着这两个贱皮子说我的不是,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在这里讨人嫌弃!”
裴钰语气平静:“说完了吗?”
卢氏听出他的不高兴,抹着泪慢慢不吱声了。
裴钰深吸一口气,仅有的耐心也散了个干净,“母亲,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这里是云水县,不是长安,你也不是什么镇国公府二夫人。”
“这里没一个人认得你的身份地位,也没一个人会顾及这一些,你若是不想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就安分一点,莫在这里继续得罪人了。”
裴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卢氏气了个倒仰,“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有这样的不孝子,连阿争半点孝顺都没。”
她丝毫没把裴钰的话当回事,即便来了云水县,她也仍然拿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俯瞰这些人。
都是泥腿子而已,还敢翻了天?
杀身之祸?笑话!
她可是镇国公府的二夫人,范阳卢氏女!
谁要是敢对她动手,那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卢氏心里不痛快,觉得彩凤和银蝶是个不安分的贱皮子,不然怎么裴钰一来就偏帮她们?
她再怎么样也是他的母亲啊!
卢氏心里不痛快,对待她们两人自然没个好脸色,待到了晚上,见到这里的环境甚至还不如她们来时的马车,积攒的火气忍不住爆发了。
她现在拿捏不了裴钰,就变着法地磋磨彩凤银蝶,卢氏看着她们俩心里面更恨了,一想到若不是她们没有及时告诉她裴争搬走的事情,她就不用来岭南,就不会落到这种境遇,下手就更狠了。
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彩凤和银蝶就被卢氏折磨得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黄蕊知道卢氏是裴钰的母亲,便来讨好她,时不时拿一点茶点果干之类的送过来给卢氏。
卢氏虽然不喜欢黄蕊,可有人这样捧着她,她心里很是自得,倒也降尊纡贵地喊她到家里吃饭。
做饭的人自然就是彩凤和银蝶,黄蕊见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