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领悟，此刻他正一脸担忧地看向旁侧的李慧。
“老姐，你……”
此刻，李慧的意识已经颇为虚幻，若是再没有人前来相救，用不了多久，她的意识就会彻底淹没在那黑色汪洋之中。
“我没事，多亏了道主赠予的九节杖，否则我也撑不了这么久。”
李慧言道，伸手在李衡的肩上拍了拍。
“你不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
“你在这里，我就得来。”李衡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我来了，你才有更多活下去的希望。”
“就算真是必死之局，那也得由我们姐弟二人一起面对！”
闻言，李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了眼李衡，微微颔首，道：“也好，那就一起对敌！”
就在这两姐弟叙旧，同仇敌忾的时候，黑色汪洋之下，一只黑色的狐狸缓缓冒起，两颗充满灵性的眼珠子转动，直勾勾盯着张角。
一眼望去，元狐整个身体瞬间颤栗起来，口中迸发出一阵嘶鸣之音，满脸惊骇地叫道：“是你！你还没死！”
“不对！他死了！一定死了！”
“祭仙路，献神魂，燃道躯，焚道行，碎长杖，化作一剑斩国运，灭我肉身，镇我神魂。”
“这般做的代价就是魂飞魄散，再无半点生机！”
“所以，你必然不是他！”
闻言，张角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他，为何恐惧？”
“因为，你们实在是太像了！像得让我以为你就是他！”
“但理智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元狐沉声说道。
“妖也有理智？”李衡不由得吐槽一句。
就是这一句话，让元狐的目光落在李衡身上。
只是一眼，整个黑色汪洋之中都掀起了滔天骇浪！
浪花滚动，澎湃不止，一重接着一重的波浪翻滚汹涌，代表着它此刻跌宕的内心。
“是你！”
“不，不对！你也不是他！”
“对，你是你，他是他！”
“没想到啊，老天也开眼，那个恶灵居然也有今天！”
“活该！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