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话却又严厉,他对孟烟说:“津帆是男孩子,以后需要继承家业的,不能这样地溺爱。”
津帆年纪还小,很懵懂。
孟烟侧身轻拍儿子,声音柔柔的:“对你来说,他是继承家的继承人,是要坚强的男孩子……但他对我而言,只是我的亲生儿子,他这么小,不需要坚强也不需要懂那么多。”
她苍凉一笑:“像你,也未必好。”
乔时宴有些不高兴。
张妈是个会看脸色的,她立即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乔时宴正要发作,却见着孟烟手指摸索着碰触津帆,她虽看不见,但她凝视着儿子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巨大的冲击,袭卷了乔时宴。
他心里多多少少,对孟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因为秦诗意需要那一颗心脏,孟烟就可以在换肝时直接做眼角膜手术,术后一周,她就能重见光明。
男人内疚起来,脾气好上许多。
他慢慢地走过去,脚步声惊到了孟烟,她抬眼,漆黑的眸子里有一抹不安,乔时宴伸手,虚虚地罩了罩她的头,尔后就躺在了津帆的身边。
他在被子下面,握住她冰凉手掌。
温暖着她。
他还抱了津帆,他的语气更是难得的温柔,他跟孟烟诉说着以后的生活:“等你手术成功,我们每年去瑞士滑雪,津帆一定很喜欢!到时你想在哪儿定居都可以,至于公司我可以找高级合伙人,或者远程办公。”
“我觉得英国跟挪威不错。”
“小烟,你喜欢哪里,你告诉我?”
……
他说了挺多,孟烟却是无动于衷。
她心里,甚至生出一抹冷笑,她替他忧心怕他累着,一边记挂着情人的病情,一边又给妻子画着大饼。
乔时宴,你忙得过来吗?
乔时宴并未等到她的答案,这时,他衣袋内的手机响了,他总归顾忌着她,但想了想还是躺在床上接了手机:“喂,我是乔时宴。”
电话,是德国医院打来的。
那边的人说得简短,但是语气很轻快,应该是秦诗意的手术成功了。
身边的男人松了口气。
乔时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