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他捉住她细腕,但是一两秒时间他又颓然地松开,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嗓音压得低低的:“说几句话好吗?耽误你一两分钟。”
孟烟转身,静静望他。
去掉名贵的车子,衣着、手表。
他忙碌成黝黑的样子。
他不再高不可攀,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男人,来前妻家里探望孩子。
晚风拂乱了乔时宴的黑发。他对孟烟说话时,更是着意添了几分温柔:“过年,我想接津帆去住两天。”
孟烟没有同意。
她淡淡开口:“我并非不近人情,而是你身边太多女人,津帆去你那里我不放心。”
暮光里,他眸色深深。
他没有解释,没说自己身边不再有女人。他更没有坚持要接津帆过年,他只说好,尔后深深地看她:“他待你还好吗?”
孟烟眉心微动。
她总归没有回答:“好与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乔时宴有一点受伤。
片刻,他自嘲一笑:“确实……跟我没有关系了。”
他望着她,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之间除了津帆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
叙旧,过往都是伤害。
未来,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未来?
他们在暮色里站了良久。
终于,乔时宴很淡地笑了一下说:“先走了。”
他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打开车门。
车子缓缓驶离。
孟烟却站在原地,半天都未动。
冬日肃杀,她竟然忘记拢一拢身上的羊毛披肩,小津帆跑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嫩乎乎地问:“妈妈是不是哭了?”
孟烟弯腰,搂住儿子。
她的脸搁在稚子的肩头,挡住酸涩的眼,声音略带哽咽:“妈妈没哭,风太大了迷了眼睛。”
津帆捧着她的脸:“津帆给妈妈吹吹。”
一滴眼泪,从孟烟眼角滑过。
……
乔时宴提着一袋食物,回到公寓。
乔熏来过了。
她收拾了屋子,还放了两盆绿植,冰箱里塞得满满的。乔时宴撕下冰箱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