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过是替人跑腿,现下又有急事要办:“哎哎哎,等会。”覃宛停下脚步,瓜皮帽男人把手上黄纸递给她:“既然你晓得那事儿,就叮嘱张大柱让他快点行动,抓紧把覃家食肆弄到手!”
覃宛扬唇,以示会意,瓜皮帽男人满意了,连声谢字也没说,忙匆匆离开。
覃宛迅速展开契书扫视一番,看清上面所约何事,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神色凝重,毫不犹豫暗自跟了人上去。
她不好抛头露面,从包袱里拿出一叠沾满黄泥的土汗巾把头脸包起来,避着人群走。
还是昨日的新乐坊,等了一会,那人没出来,只听门口好大一声动静传来。
转身一看,几个男子骂骂咧咧抬着一人丢到街上。
“欠了我们新乐坊五十两白银,还敢在此造次?”
新乐坊掌柜袖口一卷,作势就要揍人。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磕头赔礼作揖,好说歹说求掌柜的放过,掌柜的哼了一声,带着下人进了新乐坊,不再理会。
覃宛静静看着,听那汉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汉子醉醺醺转过头,待看清正脸,覃宛瞳孔紧缩,竟是张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