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带回厢房,一家四口就着残羹冷炙草草吃下,再无来时期待的那般雀跃。
覃宛虽然内心不爽,可也不觉得毫无收获。
下人们用膳时爱天南地北闲聊,从宁远县的街头奇事聊到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从西街王家食肆话到京城陆家的陆宰执与骁勇将军家养女的二三事。
她还一边洗碗边竖起耳朵听那些下人或是捧高踩低谄上媚下,或者说府里主子的闲话,倒是满足了她熊熊八卦之心。
经此一晚,她也对宁远县百姓的口味食性有了大致的了解,往后做什么买卖,心里有了计较。
用热水净面烫脚后,她舒舒服服拥着衾被,云鬓尽散,丝发披两肩,靠着覃氏临窗夜话,将晚上听来的府中趣事倒豆子一样说给覃氏听。
“这李举人看着清高风雅,竟是个吃软饭的?哼~”覃氏嗤了一声,因着今日受够李府丫鬟小厮们的气,她对李长生既不屑又不满,忍不住嚷嚷:
“既当不了家,做甚么还打脸充胖子,巴巴把咱们忽悠过来,给他夫人当驴骑!”
覃宛吓了一跳,拉住覃氏:“嘘,娘,当心隔墙有耳。”
那声音洪亮,睡梦中的覃月不禁翻了个身,下意识给覃弈搓搓冰凉的手脚,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