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不就成了。
万一对方是如她一般年纪的妇人,往后一道听戏文话家常岂不方便许多?
虽说对面住着这王婶子,但是她长得贼眉鼠眼,一进来不是向她打听自家的私隐,就是摸着李夫人命人搬来的家具物什,看着就没安好心,秦氏不喜她,只在面上寒暄几句。
覃宛这会已在思索开食肆的事,没注意秦氏说的,只道:
“娘,既然王婶子说人不爱出门,就别去叨扰人家好了。总归,咱们做好自己的事。”
说着起身去做晚膳,来时她们在路上买了些荤肉蔬菜,今晚得好好犒劳一家四口。
你瞧瞧,在她面前拿乔,装的倒是正经。
王婶子暗地里撇撇嘴,很是不屑。
天色见晚,下人们帮忙收拾好院子,便打道回李府。王婶子也站起身扭着水桶粗的腰身告辞回家去。
秦氏长舒一口气:“晦气,怎么就和这样的人住对门了。”
宽敞整洁的厨房里,菜刀剁的咚咚响。
猪骨排被切成块随着葱姜丢进沸腾的汤锅里,接着是蹄膀,被锋利的斩骨刀切成婴儿拳头一般大小。
厨房紧邻着隔壁宅院。
“咣当咣当。”
“咣当咣当。”
声音连绵不绝。
“啪嗒”一声,隔壁宅院的书房里,揉皱的书卷被丢在沉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