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眸色温柔,往后他便无须再克制了。
覃宛见陆修远盯着她却迟迟不说话,内心慌乱,方才那古怪的感觉又从心底升腾起来,她按捺着内心想用找陆修远问个明白的冲动,结结巴巴道:
“不,不早了,你该走了。”
陆修远默了一下,也站起身,作势要扶起她:
“我送你回房。”
覃宛立刻摇头:
“不行,我得做早膳。”
“昨晚上娘亲答应了对面的方先生,要我送早膳过去呢。”
她随口一说,哪想身旁的人一僵,握着她双臂的手一紧,声音仿佛沁过冰山一般缓缓道:“送早膳,给那个姓方的?”
抬眼一看,陆修远的眸色闪过一丝冷冽。
他都舍不得让崴脚的覃娘子做早膳,她却要做给对面的那烦人的秀才吃?
覃宛猜不到,陆修远已经回忆了一遍今岁秋闱的考试名录,想着如何能不知不觉给放轩玉除名,以及方轩玉的第一百种悄无声息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