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放下,揭开盖子,指挥着旁边力气大的守卫将木桶里腌制入味的整只小羊羔穿过四脚铁钳搭在烤架上,又嘱咐旁边的守卫按照她的手法给那表皮刷油,还有不停的转动以免烤焦了。
这下不只是台阶上被绑的那些俘虏,连那些木牢里最靠前的兵将都忍不住抽动着鼻子仔细嗅闻。还有那夸张些的恨不得把头挤出木牢,就为了能多闻一闻这绝妙的食物香气。
接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除了临行前正经吃过了军饭,路上只能啃着干的能磕掉牙的硬饼子就着水囊里的水咽下去。
方才那沸腾的战意似乎只在身体里停留了一瞬便飞速散去,暗河刺骨的冰冷像锥子一样击凿着他们的胸膛,饥肠辘辘的感觉上涌之后便再也按捺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