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头看向覃宛:“这也全然是因为梨琅公主是覃娘子的妹妹,若没有这层关系,陆某倒也懒得插手。”
他将这人情全都归于覃宛身上,若不是覃宛在意梨琅,若不是长菰盯上了覃宛,他定然不会穿着这衣裳顶着这妆面端坐在此。
覃宛见陆修远这般不给琨阇面子,抿唇一笑,知晓陆修远定然还是因为顶着自己这张脸,穿着自己的衣裳别扭,便转头对琨阇道:
“他今日心情不大好,这一杯我来替他喝。”
说罢她便要去拿陆修远面前的杯盏,然而还没碰到那杯盏,手腕便被陆修远摁住。
“罢了,我自己来。”
已经打扮成这模样了,还要覃娘子替他饮酒,像什么话?
他按捺住内心的别扭,举起那霁蓝描金杯,将里头的桑落酒一饮而尽。口感轻盈,酒味香浓,还有微微的涩味,同他从前喝的桑落酒有些许不同。
陆修远看了看手上酒盏,罢了,许是埋在地里百年的陈酿,南蛮这穷乡僻壤的,酿酒技艺想来一般,倒也不能要求这般多。
琨阇见他这般果断干脆,自然豪迈的将手中的屠苏酒干了,一滴不剩。
覃宛见他二人这般,倒是处的像兄弟,担忧之余也有些欣慰,便也跟着应景的啜了一口琉璃盏中的梨花白。
梨香浓郁,清甜不腻人,覃宛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饮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