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却浓稠不散。
或许是夜露深重,或许是酒意上涌,眼前一模一样的俩人瞧着愈发模糊,琨阇的意识也逐渐不清晰起来。
覃宛转头瞧见面色酡红眼神发怔的琨阇,朝陆修远道:
“他醉了,且叫人送他睡去。”
时辰已到,陆修远也该启程了。
“嗯。”
陆修远眉心微微蹙起,胸口隐隐有喘不上气的感觉,撑着案桌站起身来竟有些费力。等出了三清山,他定要将这束缚人的衣裳给脱了。
覃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浓浓的疲惫感和倦意上涌,许是近几日没休息够,身体有些招架不住。琨阇的亲卫过来将琨阇送回榻上,替他脱去皂靴,盖上衾被,又过来对着覃宛道:
“覃娘子,咱们该动身了。”
他们的计划只有琨阇的贴身亲卫知晓,也是这亲卫一会亲自将乔装打扮的陆修远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