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拿起其中一块,浸润在冰水中,再拎起来攥一攥,拧成七八成干,再走到床边替覃宛擦脸降温。
陆英见状眉头一皱:
“不是说覃娘子的高热已经褪了么?”
葛朝云叹息一声,哑声道:
“才退下,没半个时辰又烧了起来,竟还开始说胡话了。”
“我只怕这么烧着……”
她没说两句,竟哽咽住呜咽起来,可又自知在陆统领面前这般着实失态,肩膀往上一怂,硬生生将那泪意逼了回去。
她在三清山一得知长菰战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知晓了经过,便央求着驻扎在山中的侍卫送他出去。
好在御林军并没有忘记她这个人,接覃娘子她们回江州的时候也顺便捎上了她。这一路葛朝云便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覃宛,可连着三天也没瞧见她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