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覃宛姐姐竟在受这般大的罪。方才喂了她一碗粥下去,竟全都吐了出来,还可以梦呓说起胡话来,吓的凝竹忙过来找苏合救急。
苏合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就跟着凝竹出去,进了隔壁覃宛的船舱。
葛朝云在后面盯着苏合的背影不说话,只震惊着,原来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苏神医竟是这般的邋遢!
床榻上,覃宛蜷缩在被子里,额头冷汗津津,被汗水浸湿的鬓发黏在发红的脸颊上。她呓语着,低声哀嚎着,又是不是啜泣两声,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一般。
疼,好疼啊。她头疼欲裂,几乎没法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梦里是残酷血腥的战场,遍地都是尸块,她找不到出路,跑啊跑,却永远也逃不出去。天上飘起雪花,冰冷的寒风似乎能将她吹散。在梦里,她似乎一直被绑在高处,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脚下的战场炮火连天,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