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雪,湿透了。脚踝处传来阵阵疼痛,她吃痛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回房,连苏合塞给她擦手腕的药瓶掉了也未察觉。
当然,她也不在乎。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耳边回荡的是方才书房中陆修远对苏合说的话。
“御林军中不让女子出没,即便是厨娘也不行,依照军纪须杖责三十。莫非是陆英近日懈怠了,才纵的你们这般?”
“即便是厨娘也不能随意进出本殿的书房。况且她厨艺不行,本座病中时用的是她熬的汤粥吧?滋味寡淡,本座吃不下去,换个厨子罢。”
“这厨娘便是当初潜入长菰军营当细作的那个?看着无甚印象。既然她对击退长菰有功,那杖刑便免了,赏她些银两送回去家去。”“既然秘毒已清,梁穆王又伏法,本座便不用在宁远县藏着了,回京城去罢。”
……
清明冷冽是声音是熟悉的,却如平地惊雷一般,将覃宛的尊严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