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眯起眼睛将长发拢到了耳后。
她身上的倦怠感褪去了大半,像是乌云背后的月光终于洒落在海面上,十分温柔的对他笑了。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银时,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今天不想把绷带拆下来呢?”
是昨天在体检时,硝子露出了破绽吗。
就算是这样,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呢。
毕竟银时没有对硝子生气。
“没什么,只是不想解下来。”
“偶尔也会有那种莫名其妙就是不想做的事情吧。”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是想不做就不做。”
虽然这次不是这样。
银时不自在的挠了挠脑后的发丝。
有点难以说出口啊。
不同于虎杖那种轻松交换烦恼的感觉,硝子是会为了他感到悲伤的。
就算只是个莫名其妙的梦,也可能会被严肃的当成重要事件对待。
所以才感觉还是不说的好。
和最开始梦到大量亡灵,那种如同身临其境的清晰感不同。
银时再次入眠之后,在第二次梦到的东西要模糊很多。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在一片赤红色之中,他看不到别的东西。
就只有握住短刀的触感是真实的。
跪在那片刺眼的红色中,银时拼尽全力的握住了短刀,推动刀柄想要将它刺入腹中。
可是痛苦没能从腹部传来。
再怎么尝试都没能成功,仿佛某种巨大的力量正在体内和自己抗衡。
短刀的尖端停留在腹部,颤抖着,连刺破表皮都做不到。
在僵持之际,咒文在迅速的增加。
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在手臂上的咒文,也全都像是有生命一样。
瞬间蔓延在身体上了。
噩梦后面的是这样意义不明的另一个噩梦。
都已经被还没成年的孩子安慰过了,结果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的做噩梦。
还真是不像话啊。
现在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是因为中二纹身,所以做了个相当中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