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建灶的二弟还是来帮忙挑黄泥,他哪有那个脸怪人家,也就一路哄着回家去了。
干农活的晌午饭向来都是随便对付一口,女人们在家也都没有闲着,刚做好了晌午饭正等着吃饭好赶下午上工。
这会黄水仙正在切辣椒。
本地小米辣管够,还有一种樱桃辣椒,一个就只有拇指头大小,却辣劲十足,切碎了放碟里,加一点酱油膏化开,再放一两个小金桔做蘸水好沾菜吃。
她听见儿子哭声心急火燎的忙出门,一边撩开孩子眼睛边的头发一边问咋回事。
人哭的原因跟丈夫有关系,姚红霞也就跟着看看。
秦淑芬接了手,拿洋葱来切,切着切着泪流满面,实在受不了了就提着菜刀走出院子透透气。
路过的社员瞧见老牛家女的和孩子都哭做了一团,碰头了就纳闷的讨论,老牛家这回分家究竟是谁得了好。
按理说老太太最疼老三,可刚才路过的社员信誓旦旦的表示瞅见秦淑芬哭得可惨了,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没个完。
又有人接茬,刚才瞅见一家子合伙去荒屋那给老太太收拾,三个儿子和起伙来把老太太赶出去也很有可能。
再见到牛家人来上工时,大家就炯炯有神的瞅着他们。
老牛家几口人的心思全都在那一瓦罐鸡汤上,从晌午就开始煲上了,到傍晚下工时满打满算也煲了四五个小时,该香成什么样!
想到鸡汤,男男女女仿佛都有使唤不完的力量,就连被逼着来干活的牛进家都提起了精神气,为了晚饭那一口鸡汤拼了。
此时此刻,老牛家就只剩徐春娇一人,家里四个孩子也都让她支使出去捡牛粪。
瓦罐里的鸡汤已经浮起一层金灿灿的油,她又从空间里挑了一只宰杀干净的肉鸡。
本地的土鸡比较小,肉也比较柴,可比不上专门拿来吃的肉鸡。
除去鸡头鸡膀子鸡爪等容易被人瞧出来的部位,剩下的通通让她切块丢进了锅里。
傍晚时分,全村都飘扬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
在生产大队记工分和分配明天的任务时,谁都忍不住提起了气多闻几下解解馋,有些心眼子多且脸皮厚的就上赶着和牛家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