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不吱声,干巴站着点点头,带着几分感激的瞅了徐春娇几眼。
徐水生觉得亲姑姑说话水平就是高,又觉得牛进仓真是丢人现眼,没瞧见他们把二赖子那一群人打得都没个人样了么,公社知道了不得两边处罚啊,闹大了不还得上公安局么。
人赶紧把书记往生产大队迎,叨叨赶紧避个台风去。
徐春娇深深的看着牛进仓。
人肯定是奔着让二赖子一群人死无葬身之地去的,一旦被判定为走资派,轻点上学习班,往后城里有啥招工机会也别肖想了,重点可就要挨批了。
抓住机会就把人往死里头整的个性,说好也好,说不好问题也挺大。
二赖子也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谨慎的看着闷不吭声的牛进仓好几眼,压低声音对徐春娇说:“老太太,你是不是得罪了个姓崔的。”
徐春娇点头。
二赖子继续道:“他找上我,让我把屋子抢回来再找机会打你们一顿。说事成以后给我十块钱。”
徐春娇回屋拿钱“我也出十块钱,你去把对方打一顿。”
好像也不亏,二赖子立马临阵倒戈。
徐春娇却不给钱:“不过减去我三个儿子的医药费,剩下的折价差不多是这个数。”
二赖子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寻思不能这么算吧,不过这屋子死过人的,而且还是地主的家,看来真是不吉利,本来就不太想要的二赖子已经彻底绝了再抢房子的心思。
再在这确实讨不到一点好,二赖子一瘸一拐的领着人冒着大雨离开。
先锋生产队的人陆陆续续也谢绝了徐春娇让赶紧进屋的好意,各自散了回家去。
老牛家的女人们听见消息后,除了怀着身孕的秦淑芬不敢淋雨,黄水仙和姚红霞都急吼吼的赶来看看情况,瞅见挂彩的男人免不了红了眼眶。
徐春娇借着柜子打掩护从空间里掏了小包红糖,让大儿媳煮姜汤去。
老太太多年来都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黄水仙也没起疑心,接了糖转身就进了灶房。
姚红霞正愁眉不展的翻看牛进棚后脑勺的伤口,忧心忡忡的问婆婆,“妈,是不是上卫生院看看?”
按着小叔子